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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玉帝悟空】齐天08

我好难啊……上辈子一定是道数学题!真的一开始只想写3000字的,结果写了5400+……

而且好像越写越怪了(。)

能看到红心心蓝手手和评论吗~




悟空只当他又做了一回善事,正欲那张老爷津津乐道,却不知因着这又惹出一桩叫人哭笑不得的事儿来。你道是怎么回事?


原来那日夜半,他所变化的美貌夫人与张老爷回了府邸,难免叫有心人看去。张府在此地坐落这些时日,瞧着又是个富贵堂皇之家,自有许多人想要登门拜访,可主人家从未露过面,只让管家接待或是回绝。如此难免引起外人诸多揣测。


这回张府老爷携一美貌女子回府,举动之间远远可见亲近,不由去猜这女子身份。对此,张府老爷只微微含笑,道这是他夫人。有好事者便传开了,道是那张府,非但是富贵人家,主人不凡,连主母都是难得一见的神仙人物,怕是连月宫仙子都比不上哩!


悟空修为非凡,自然也听得左邻右舍这些话儿,当下眼波一横,瞧着那笑意吟吟的张老爷,不由含恼含嗔,方想说些什么,便见他化了满面的笑意,忽的朗朗笑出声来,似是早就知晓他的心意:“悟空啊,想必你那日想这馊主意时,没想过今日的麻烦吧?”又拿出几张管家送过来的拜帖,粗粗看去,上头尽是些簪花小楷,又有花瓣熏香,想必是闺阁后院的手笔,尽数递给他去瞧。


见那猴儿一脸不耐,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儿,心觉好笑:“你瞧,都是请你去赴宴赏花的帖子。”孙悟空听罢,尽数往那桌上一扔,一龇牙就要气恼那好整以暇就等着瞧热闹的老爷。却又忽的想起那夜里心血来潮,脑子怕是泡了水,怎的就变了个女子要做他劳什子的夫人!当时是玩心大起,心觉有趣,现下却是恨不得那事没发生过。再回忆起来只觉面红耳赤。但他到底是长进了,这么些年什么事儿都见过些,面皮只有变厚的份儿,十分的羞恼只在脸上现了三分,耳后微微发热,却被一撮儿茂密金毛遮住,旁人哪里见得?


张老爷见他微微垂首偏头的样儿,明白了八九分,脸上的笑意更甚,又道:“说来还得谢你,少了许多扰我清静之人。”


悟空一听,便笑起他来:“你这老官儿,好容易来凡间一次,还要守你那清静不成?若是如此,当真好无趣!”又暗道个玉帝老儿好会作势,说的倒是冠冕堂皇的话儿。


如此说笑倒是把他的羞恼消去了一半。又捡起个猴儿习性,上蹿下跳没个静性。说来有趣,悟空自打成佛之后,性子经过先前取经路上一番磨砺,又加上念着身份,刻意收敛几分,倒也端的像模像样,称得上一声稳当。可这些时日倒愈发有返璞归真的意味在里边,就好像这时,老爷在案前执书品茗,他瞧着无趣,满府上下又不过是些黄巾力士或是随手点化之灵,无人与他聊天逗趣,便嫌烦了。一会在老爷身侧揪他衣袖,一会跳到他身后去弄他发冠。


随着一声叹息,老爷放下书卷,无奈看向那嬉皮笑脸,没有半分敬畏之心的猴儿。


悟空见他终于肯放下手中书卷来,便笑嘻嘻指着那书道:“你这老官儿,你这个书有什么好看的,一连看了几日。”说着又去拉他手,“走走,跟老孙出门看月亮去。”


原来他二人在凡间多日,如今已是元宵佳节。


外边自然是灯火明亮,人声鼎沸。两人不愿出外边出凑热闹,便在院中漫步,月色甚是喜人,清凉如水,姣白如霜。抬头看天,圆月朗朗,月明而星稀。在天上久居,此时在人间看天上明月,却也别有一番趣味。


老爷便笑着转眼看向悟空,道:“如此良辰美景,正当开怀畅饮一番,悟空以为如何?”


悟空听得此言,先是一愣,忽的受惊般连连摆手:“老孙不胜酒力。”言外之意,谁想喝便自个儿喝去。


老爷伸手一点他额头,道是泼猴顽劣。脸上的笑意却分毫不减,笑盈盈间,自袖里乾坤拿出仙酒玉盏,置于院中小亭,却被猴儿拦住,凑上前来道:“老哥哥,既要赏月色好景,不若换个去处?”说罢抬眼示意那屋顶飞檐。


昊天哪里不知他心思,当下长眉一挑,笑道一声:“依你便是。”一甩衣袖,把摆放仙酒佳肴的石桌设在屋檐上。好在此时人都在外边赏景游玩,无人见得这惊世骇俗一幕。他二人于屋顶上自在潇洒。悟空瞧着这老官儿果真依他所言,更是眉开眼笑。心中又道,看他这番举动,也不是迂腐之人,更觉好玩,一边看他独酌,一边拿起个果儿啃着,无论他说什么,都不再碰他那仙酒半口。


如此,过了半个时辰,那玉壶中的仙酒便少了一半。观那老官儿神色却是如常。悟空也知他酒量了得,又听哪吒说他喜好烈酒,这回便好奇,伸手就抢过那老官儿饮了一半的酒杯,放在鼻尖嗅嗅,果真是烈酒,劲儿挺大,直冲头脑。可见他喝得惬意,忍不住放到嘴边,却不敢真喝,只伸出舌去舔,一尝到味儿就“嘶”的一声,把杯子放下。


被他夺取酒还伸出舌头去舔的那个竟也不恼,笑眯眯看着,丝毫不介意般重新拿过抿了一口。


那猴儿促狭,见他如此,便又想了个玩法,道要与他行酒令,他输了便喝酒,自个儿输了吃一口果儿。


哪怕玉帝见多识广,也没听过这么个玩法。却拗不过这猴儿,便与他耍起这行酒令来。猴儿也博闻强识,三界之主也见识广博,倒是颇有趣味。也不说谁让谁这般话,这事儿又不是争强斗胜,有来有往才有意思,到头来,悟空吃了许多仙果,把那些个他爱吃的都吃完了,皱着眉啃了几个不是十分喜爱的,仿佛受刑般难受。而老爷则把余下半壶酒饮尽。直到半夜时分,方才停下。


三界之主身上传来淡淡酒香,那是悟空手刁,把酒弄洒在他衣袍上的缘故。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,只见他微微垂眸,以手撑着额角,往石桌上一靠,舒懒着身躯,因他身长玉立,这般作态倒不觉不庄重,反显得潇洒风流。青须垂落在一袭长袍,他动手松松领口,又捋一缕黑亮的美髯,露出白得发亮的里衣,也露出里边玉似的肤色,玉冠束好的乌发松了些,长发披下,有一些儿搅进了领口,贴在脖颈处。


悟空请啧一声,嘻嘻道了一声:“可惜俺不擅丹青,不然把你这般模样画下来,可当得三界名画。”他连名儿都想好了,就叫《玉皇醉酒图》,一准儿名传千古。又想把这像儿留影下来,可又觉到底少了几分韵味,他又不是那般无聊之人,便作罢。


正半阖双目养身的玉帝听他这么一说,睁开眼来,懒懒瞧着他,忽的道:“你不擅丹青,朕早年却修习过此道,你若想学,也非难事。”


那猴儿一愣,转而摇头晃脑拒他:“不学不学,老孙不爱这个。”


他见得这老官儿目露憾色,心念微动,想了个巧主意来,便拉他起来,乐呵呵道:“老哥哥你既擅丹青,不如就把这十五月色画下来?”


玉帝稍一抬眸,正对上猴儿金瞳炯炯,顿时忍不住笑出声:“依你便是。”


便收了桌面狼藉,抬手取出笔墨纸砚,信手展开,又使唤猴儿磨墨,当下挥毫泼墨起来。


悟空哪儿见过这架势,顿觉稀奇,从前边绕到后边,又从后边跑到前边,啧啧称赞。


半晌,圆月下沉。猴儿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实在等不住,在一旁翘腿躺下。忽的听他轻唤一声,道是已经画完。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,就嚷着要看。


只见那桌上一副水墨丹青,正是月下好景,美不胜收。只画中人竟是……他自个儿!可不是方才与他行令比划时的景儿?当下睁圆了眼,只觉诧异。看了半天,又抬头去看这执笔绘卷之人,他正负手立在皎月之下,平和含笑。


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闇忽间觉得脸上微热,嘟囔着道一声:“这画儿的人虽好看,可不及老孙多矣!”


身侧那人又笑,对他道:“再好的画儿不过是死物,如何堪比悟空灵动美好?”


悟空眨眨眼,似是满意极了他这话,又瞧了两眼那画儿,把它卷起,往怀里一踹:“既如此,那老孙给你个面子,勉为其难收下罢!”说着从屋顶一跃而下,钻进屋里去了。上边那三界之主无奈摇头,笑骂他泼猴儿,却也管不到他。


第二日,悟空不知怎的,心有所感,似是有事发生。待要定神去细看,又觉预感恍惚不见。心道一声奇怪,又想既然如此,想必也不是神要紧事儿,便一骨碌翻身起来,凡间日日都有许多热闹,他又是个不大坐得住的,如今难得偷闲,只想如何不虚度时光,与日日躲在屋里不见人那个完全不一样。


哪知一到正屋里,便见老爷早已起身,已在那儿待客。一时也奇了,那老官儿不与人结交,又不爱见客,哪来的客人?便立时三两步就过去瞧。


待见了真人,这才知晓缘由,原来这客人实在非同一般,非凡人,非凡客,却是文殊菩萨。


菩萨这回现了真身,正笑容可掬与三界之主作谈,而那被人尊称一声大天尊的主人,着一身青衣,端坐主位,颜色淡淡,却也眉目可亲。想来这二人私下交情能称一声尚可。


悟空与菩萨见了礼,不由好奇:“菩萨不是在西方极乐听讲么?如今怎的来这?”


菩萨笑嗔一声:“好个斗战胜佛,却不记得佛祖讲法已毕,还怪起我来了?”


悟空当真不记得如来讲法何时结束,听他这一说,顿觉羞愧,不好再扯这话。转而看向那老官儿,盼他好知晓他眼色,也说两句来与他解围。玉皇暗笑一声,却也不叫他为难,端凝脸色,轻轻巧巧把话儿扯开。


悟空在一旁打着趣儿,逗得菩萨几番开怀。又见玉帝闲来无事与菩萨对弈,便在一旁蹲着观看,他却不是个耐性长久的,看了小半个时辰,见他俩迟迟不愿分出胜负,直把棋子当作消遣来玩儿般,便大不乐意,伸出毛手在棋盘上指指点点,跃跃欲试,瞧着像要撸起袖子自个儿上了。


府中主人凤目一瞥,抬手屈指去敲他手背。那猴儿脸上讪讪,却丝毫不怕,惹得三界之主,玉皇天尊,直接长眉一挑,作势要恼。


菩萨在旁瞧着,也觉这猴儿实在过分。他是出行到此,见得云路之下有金光瑞气,只道是哪方仙友在此,特来拜访。却不想此人正是本应高坐九重的玉皇天尊。这已是稀奇之事,更叫他意外的是,能在此处见到那猴儿。


这猴儿胆大,少有敬畏之心,哪怕在佛祖面前一样撒泼打滚,只是大家纵容他两分,倒也不觉如何。如今见他竟在玉帝跟前肆意更甚,而被冒犯的那个却无动于衷,心下道一声不可思议。


个猴儿可算停了手,只在那椅子上坐了,可也没个正经样儿,时不时抓手挠腮的,也不知是闷的,还是急的。而玉帝频频抬眼去关注他。菩萨心下暗揣:“只听说玉帝对着猴儿好言好色,难不成另有交情?”


又见猴儿竟跳下来,跑到玉帝身后,他竟也不动声色,更觉讶异。只不敢多言,最后下完了棋,心满意足而去。只心下觉得今日这棋局结束的有些快了。离开之前,转头看一眼那猴儿,见他跟在玉帝身侧,不知说些什么,忽的眉开眼笑起来,仿佛一身猴毛都闪着光般喜气,隐隐也见得三界之主面上透着三分欢喜。再不敢多看,口观鼻鼻观心,告辞而去。


他却不知,那猴儿正是与玉帝笑他下棋磨蹭哩!


好容易等他走了,猴子便磨着三界之主出去。生怕他不从,又搬出那句“见不得生人面”的话儿激他。


问他缘由如何,他倒是笑嘻嘻说了,只因这地界,今日正是未婚男女出游踏青之时,他想去看热闹去。


饶是玉帝也被他的奇思妙想惊了,这猴儿自个儿对这些事儿一知半解,瞧着也不似突然开窍,想去看什么热闹?他也不是个喜好这些红尘之事的。那猴儿就道,人多定然有热闹。


遂无奈依他。偏偏猴儿临出门之前,又想起那日去看灯的事儿,一副为他着想的贴心模样,转眼间化成那日里的美丽女子,笑盈盈看他:“如此,也免了你许多烦恼。”玉帝被他这般弄得无语凝噎,他却不知,又仰脸一笑:“老哥哥,不必谢俺!”


昊天只觉额角青筋一突,隐隐有些头痛。只不依他定要说道个一二出来,便由着他性子来。


如此,便成了张府老爷携娇妻出游,伸手跟着侍女随扈,倒也不失大家做派。


好个张夫人,眼波盈盈,含笑脉脉,又有惊鸿游龙之态,动静皆宜,顾盼神飞。那老爷必是与他恩爱非常,举动间皆间爱护,惹得见者生羡。却不知是羡慕老爷还是羡慕夫人,想必郎君羡老爷有如此娇妻,女儿羡夫人有如意郎君。


却不知他二人看似卿卿我我,原是猴儿气愤竟无一事新鲜有趣,尽是些青年男女对诗和歌,畅游打猎之事,虽是嬉笑欢喜之景,却离他所想的热闹相去甚远,不由失望。


身边老爷闻言失笑,他压着从胸口传至喉咙的笑意,很是辛苦,可瞧这猴儿作态,又觉实在有趣得紧,那股笑意在胸口酝酿久了,哪怕他闭口不言,依旧值得反复品味。


心下愉悦,便不管他如何了,见他撒手独自玩儿去也丝毫不觉凡人的看法如何,坦然面对一众不解的目光,心下还好笑道一声,这猴儿也不真是我夫人,便是我夫人,又能管他如何呢?


只这猴儿回来时,倒给他惹了麻烦出来。猴儿只道他出去招蜂引蝶,却不知他所化的女儿身,更是世间罕见的绝色,兼加他灵猴本性,又添几分灵气来,如何不招惹人?这出去一会,便惹了旁人窥视。


昊天远远就见猴儿身后坠着一人,瞧着是面如冠玉的俊模样,引得不少女郎偷看。本也不觉如何,只这小郎君身上隐隐有妖气外泄,就很成问题了。他自然见得妖物原型,刚刚化形的小狐妖,狐妖善蛊。当下微微蹙眉,见个不叫人省心的猴儿还一心想着嬉戏,怕是又要逗那小妖玩儿呢。


忍不住迈步上前,迎了他去,口称“夫人”。悟空一听,怔楞一下,想起这人还真是自个儿明面上的“夫君”,便娇声应了。


昊天脸色一缓,执了他手,便要离去。


身后那郎君瞧他二人亲近,脸色一边,便叫一声“且慢”,上去拦在他身前。


待见到美人夫君面目,他忽的脸色一白。


他本自恃姿色,无人不青睐,无人不欢喜。自化形以来,他就尝遍了美色带来的便利,因此有恃无恐,戏弄人心。今日见得个仙姿佚貌的美人儿,只觉往日所见莺燕皆是庸脂俗粉,俗不可耐。如若能得美人青眼,一亲芳泽,那才是妖生乐事!便缠着美人,说尽了甜言蜜语,作尽了伏低做小之态。可美人不冷不热,愈发冷艳,好容易得美人几句冷言,当真是心花怒放,心神荡漾。


可这转眼间,这男人竟口称是她夫君?


他登时并不忿,想看到底是何人能坐拥如此美人。可待他一定神,方知道瞧见的是个仪表不凡的郎君,此人目寒若星,长眉似剑,有龙章凤姿之仪,威风凛凛之态,眉目一凝,便是寒剑出鞘,望之生畏,再一看,只觉遍体生寒,妖身无所匿藏。


当下哪里还记得什么美人青睐?只觉自惭形秽,再不敢多看一眼。美人的视线甚至没再落在他身上半分,转眼就跟那郎君温言软语说说笑笑。顿时心有戚戚,只觉一心自负的美貌皆成了虚幻。那般端肃不凡,他,变不出来。


他却不知那郎君正揪着他心中美人衣领,好一通训他:“好个猴儿,也学会玩弄风情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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